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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集刊

史记越王勾践世家研究兼论文学和史学之间的边

张幼良(常熟理工学院教授):同学们,老师们。人间四月天,理工风景异。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季节里,我们迎来了东吴讲堂第七十一期的讲座。本次讲座我们很荣幸地请来了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主任、著名学者、文学理论与批评专家汪春泓教授作客东吴讲堂。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汪教授的到来。

下面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汪教授的学术简历。汪教授是六十年代生人,看上去很年轻,但学术成就早已名满海内外,迄今已发表本专业论文百余篇,范围主要集中在先秦至魏晋时代。汪教授一九八八年南开大学本科毕业,获文学学士学位,一九九一南开大学硕士毕业,获文学硕士学位,研究方向为文学理论及批评。一九九四年复旦大学博士毕业,获文学博士学位,研究方向仍然为文学理论及批评。一九九四年入北京大学中文系任教,一九九六年晋升副教授,二〇〇六年晋升教授。曾于二〇〇四年至二〇〇六年在澳门大学担任客座教授,并兼任系主任。二〇〇六年转至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任教,现任香港岭南大学教授、系主任。从汪教授的学术简历来看,他师出名校名门,而且研究方向一直是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与批评,可以说是长期致力于中国文学史和文学理论批评史的研究与教学。我相信汪教授的到来将对我们理工学院的学术研究和发展起到重要的引领作用,对文科学科建设和专业建设将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今天汪教授讲授的题目是“史记?越王勾践世家研究——兼论史学与文学的问题”。下面我们就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汪教授开讲。

汪春泓:尊敬的张院长、丁主任、刘博士,各位老师还有亲爱的同学,我接到这个邀请来到常熟理工学院,跟老师和同学来切磋学术,这是莫大的荣幸。首先要深表感谢给我这个机会来人文荟萃之地、文化底蕴极其深厚的常熟。一直都有这样的盼望要来常熟,以前因为交通不便,所以苏州来过很多次,常熟却一次没来,这次得偿所愿了,非常兴奋。接下来我要报告我今天准备的题目。

为什么要来报告这个题目呢?第一个,我是浙江嘉兴人,我家边上就是嘉兴王江泾,王江泾跟江苏吴江是交界的。那个地方在吴越春秋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战争就是吴越之战,这才衍生出后来越王勾践、吴王夫差这些故事。这故事我从小就有所知,读书之后慢慢接触最原始的材料,引起我的思考,逐渐就产生了想写一篇论文的念头。

首先我想跟同学们聊一聊写论文的灵感怎么来。一般都认为《史记》的一个优点就是实录。实录就是可信、真实、求真,所以这是《史记》成为中国史学的一个典范的最重要的原因。但同时又说《史记》是爱奇的,奇就是有传奇性。爱奇和实录这两个评价都出自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西汉后期的杨雄。我后来考虑爱奇跟实录实际上是矛盾的,传奇了那就不太真实,真实了就要防止把历史叙述的太传奇。所以这是一对矛盾,那么这对矛盾也体现在鲁迅对《史记》的评价。第一句话就是“史家之绝唱”,第二句话就是“无韵之离骚”。史家之绝唱就是历史,无韵之离骚就是文学。那么文学和历史其实本体是不一样的,在一本书里并存,它就存在着一种矛盾。这对矛盾如何来解释呢?我的文章就是想解释一下文学和历史的边际到底在哪里。是不是文史可以混淆?我们说文史不分,不分到可以文学就是历史,历史就是文学吗?所以这个是我想要求证的一个问题。

六朝一个重要的文章批评家刘勰,他作的《文心雕龙》里专门有一篇叫《史传》,《史传》篇里讲“尔其实录无隐之旨,博雅弘辩之才,爱奇反经之尤,条例踳落之失,叔皮论之详矣”,《文心雕龙》对《史记》有这样一个全面的评价。那么刘勰讲历史主要就是“务信”,就是说要追求真实,“弃奇”就是说要摒弃传奇。所以讲《史记》一个讲爱奇、一个是实录,要做个取舍。刘勰头脑很清楚,他认为“务信弃奇之要”。历史就是要信,真实才是重要的,其他都是其次。在这里我们已经可以发现一些可供探讨的话题。

下面我用史料来源的方法来重新还原《越王勾践世家》是怎么写成的。追溯到我在香港读书的时候,学校的图书馆比较小,藏书很少甚至几乎没有,所以只能看一些电子版的古书典籍,比如《四库全书》等。在那里看书的条件其实不太好,所以我的办法就是看一些经典,并反复阅读。我比较喜欢读《史记》,读的时候我就分析司马迁写《史记》所根据的史料,这些史料其实在《汉书》里已经有所概括,主要的几种有:《左氏》《国语》《世本》《战国策》《楚汉春秋》等等,我们现在就来看看《史记?越王勾践世家》到底是采用了哪些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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