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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集刊

潘恩清史文苑第一次稿

清史《文苑傳》是清代官方“文學批評史”,纂修歷時百年,有多個成形稿本,内藴豐富,但很少得到研究。依靠現有檔案,我們可以深入討論。其中《文苑傳》第一次稿是開創之作,有特别意義,而此前未有研究。檔案爲此問題投放了光明。筆者曾簡略介紹其文獻情況,以及該書關於古文和詩學的記載。(1)筆者曾考證,臺北“故宫博物院”藏題名爲《欽定國史文苑傳》的鈔本,是清史《文苑傳》第一次稿僅有的鈔本。參見戚學民《欽定國史文苑傳鈔本考》,《文學遺産》2017年第6期。關於清史《文苑傳》第一次稿的研究,還有戚學民《桐城傳人和文苑列傳》,《社會科學戰線》2017年第4期;戚學民、温馨《昭代雅音,漁洋爲宗: 王士禎與清史〈文苑傳〉順康詩學史的書寫》,《清華大學學報(哲社版)》2018年第2期。關於清史《文苑傳》的系統研究目前尚未展開,有關的論文有朱曦林《清史館與清學史研究之風的形成——以繆荃孫〈清史稿·儒學傳〉、〈文學傳〉的編纂爲中心》,《漢學研究》第37卷1期,2019年,頁195—226。肖慧琛《光緒國史續修文苑傳纂修考略》,《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年第1期,頁149—160。蘇曉方《〈清史稿·文苑傳〉研究》,陝西師範大學碩士論文,2018年。其他有關於《清史稿·文苑傳》和《清史列傳·文苑傳》的考訂補證和校點的研究,有陳茜的《〈清史列傳·文苑傳(三)〉訂訛》,《山東圖書館學刊》2017年第4期,頁104—107。吴戩《〈清史列傳·文苑傳〉校點訛失舉例》,《古籍研究》2015年第2期。其他有陸湘懷《〈清史稿·文苑傳〉補正》,《浙江師大學報》1996年第4期。官大梁《〈清史列傳·文苑傳〉正誤二條》,《史學月刊》1989年第6期。關於《清史稿·文苑傳》的内容考證,則有陸思麟《清人傳記中的章氏學術記載: 〈清史列傳·文苑傳〉章學誠傳考論》,《古典文獻研究》2015年第2期。清史《文苑傳》第一次稿是清代官方第一個“文學批評史”,需要深入討論。其中纂修官對《文苑傳》的成書和其中文學史的書寫有重要的貢獻和影響,需要重點討論。總纂官潘錫恩、陳用光和協修陳沆的工作尤其重要,他們三人纂修了清史《文苑傳》第一次稿接近一半的正傳。其中潘錫恩對《文苑傳》成稿貢獻尤大,對深入認識該書記載很有價值,而學界未有研究。有鑑於此,本文基於臺北“故宫博物院”所藏清國史館《文苑傳》檔案,初步揭示潘錫恩的纂述之功。

相關檔案揭示了編纂信息,我們由此可以討論潘錫恩與清史《文苑傳》的成書。臺北“故宫博物院”清國史館檔案中有文獻編號—的二十個零散檔册,是清史《文苑傳》第一次稿的一個工作本,其每一篇傳記都記載了纂輯者信息。比如《文苑王士禄傳》檔册在第二頁有“總纂官潘錫恩覆輯”字樣,(2)《文苑王士禄傳》,文獻編號: ,臺北“故宫博物院”藏,頁2。《文苑劉大櫆傳》在第二頁則寫有“前總纂官陳用光纂輯,前總纂官潘錫恩覆輯”。(3)《文苑劉大櫆傳》,文獻編號: ,臺北“故宫博物院”藏,頁2。根據檔案,我們瞭解到清史《文苑傳》第一次稿的纂修官有陳用光、潘錫恩和陳沆,這批檔册顯示,清史《文苑傳》第一次稿接近一半的傳記由陳用光和潘錫恩經手纂輯和修訂。上述二十篇檔册中,總纂官陳用光和潘錫恩纂輯了絶大部分,其中潘錫恩纂輯了十四篇,另外還覆輯了六篇。其他的稿件中,陳用光纂輯了五篇,陳氏纂輯工作情況本文暫不深論。本文僅討論潘錫恩對於纂輯《文苑傳》的重要貢獻。

潘錫恩,字芸閣,安徽涇縣人,光緒間《(重修)安徽通志》記他“嘉慶辛未進士,授編修,學問淵懿,尤究心水利”。(4)《(光緒)安徽通志·潘錫恩傳》,《續碑傳集》卷三三,《清代傳記叢刊》(116),臺北,明文書局,1985年,頁775。《清史稿》卷三八三有傳,(5)《清史稿·潘錫恩傳》稱其:“嘉慶十六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大考第一,超擢侍讀。道光四年,復大考一等,擢侍讀學士。”《清史稿》卷三八三,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頁。本傳將潘錫恩定位爲治河名臣。目前對潘錫恩研究很少,略及他的治河思想和文化事業。(6)王培華《清代江南官員開發西北水利的思想主張與實踐——潘錫恩畿輔水利四案及其學術價值》,《江海學刊》2004年第4期。林存陽《史籍考編纂始末辨析》,《故宫博物院院刊》2006年第1期。庾華《“清道光潘錫恩翻刻朱熹集易繫辭碑”的儒學文化内涵》,《孔廟國子監論叢(2014)》,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4年,頁279—290。但潘氏有一項業績,學界未曾注意,即他曾爲清史《文苑傳》的纂輯做出重要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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